略显清瘦的脸庞,挂着一如既往的亲切微笑;表情单纯平和得宛如天使,找不到哪怕一丝骄傲的痕迹——这就是荣获北京高校第四届青年教师教学基本功比赛理工组一等奖的曾薇老师:初见其人,清雅如茗。
理工科的专业理论课难免枯燥乏味。您选择这样的课作为参赛内容,岂非自讨苦吃?
的确,仅从课程性质上就不难看出这种课很不好上,上课效果往往不够理想,台下同学的注意力就像小鱼儿一样滑溜溜的很难抓住。在这种课上,学生往往只有两个状态:要么乱哄哄的在下面开小会,要么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至于老师在讲些什么,恐怕一学期下来没几个人能完整地知道。这样的教育模式未免流于形式化,起不到什么效果,是一种对生命的浪费。所以每堂课上课前,我都会绞尽脑汁地想想怎样才能把该讲的都说了,还要尽量让绝大多数同学都愿意听我说这些话。
我个人认为,一名老师成功与否的关键就在于他是否会抱以一种十足的认真态度来工作。态度决定一切。假如你在给同学们备课时马马虎虎,那同学们就完全有理由在第二天听课时对你也马马虎虎,长此以往,就成了恶性循环。要想改善这种状况,主动权显然在老师的手里。所以你的教学态度就直接决定了你的教学质量,一名成功的好老师靠的不是天赋,而是一种认真的态度。
所以参赛时,我并没有把这件事当作一个不可攻克的难点,而是同当时几个一起研讨的老师把它巧妙地解决了。“遗传信息的传递——基因的表达”作为一个教学重点,与之相关的三大经典实验是非常重要的背景知识,但课本中仅给出了一个。介于其对该节课文的重要作用以及易于被多媒体生动再现的特性,我把其余两个实验也补充进来使之更加连贯、完整,同时也巧妙地吸引了同学们的注意力,使理论课一改往日沉闷的面容。
既然您一直在努力使理工科的理论课变得更为生动有趣一些,您一定在这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吧?可否试举一些实例?关于上课您还有其它好的经验或想法吗?
理论决不是一堆没有活力的长篇大论,它是与现实生活紧密结合的,这一点作为学生往往很难把握。而如果让同学们通过课下自己查找的话,则会花去大量不必要的宝贵时间。因此我总是把这部分作为教学的重点任务之一,比如上次关于微生物遗传课,我就介绍了非典诊断方法、治疗药物、疫苗研制的每一项重要工作均与非典病毒的遗传物质——RNA密切相关,使同学们在加深对教学内容理解的同时也提高了对学习的兴趣。
除了适当介绍国内外相关领域的最新研究动态使学生们接触学科前沿外,我认为在教学过程中渗透一些常见专业词汇的英文形式也是十分必要的。这样不仅可以便于部分同学阅读国内外专业文献和继续深造,同时还为学校今后的双语教学奠定了一定的基础,逐步缩小与国内一流大学的差距。
您当时参赛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态呢?那次比赛是否对您产生了一些影响?可以谈谈您赛前赛后的感触吗?
其实那次作为一名任教尚不满一年的年轻教师,我在赛前唯一的“实战经验”就是非典放假前的一节课。这对于02年7月刚刚参加工作的我来说无疑是个重大的考验。但我对工会组织的活动一向都很积极,所以还是认真地接下了这个挑战。其实当时也会觉得“要是别人因为我教学经验不足,质疑我该怎么办呢?”但后来也就想开了“算了,不管怎样,我还是先认真地准备吧!”反正过分紧张总是于事无补的,不如索性借这个机会好好跟那些有经验的老教师学一学。而经过那次近一年的比赛历练之后,我试着将学到的经验教训一点一滴地渗透到平日里的教学中来,逐渐提高课堂教学效果,可谓受益匪浅。
现在的曾老师显然比当年“浴血奋战”时轻松了许多,清澈的眸子里闪动着欣喜的光芒。本以为她会自豪地接受我的采访,莫想在听清我的来意后,曾老师的第一个反应竟是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自己不值得被采访,实在是谦虚得可爱。
得奖这件事应该会是我的一个新起点吧!因为比赛虽然受人瞩目,却只是花区区20分钟讲给台下的专家;真正的考验和比赛在于那20分钟后的无数个45分钟,那才是作为一名老师真正要为之付出和奋斗的东西。比起那些因为年龄较大而不能参赛的好老师们,我还差得远。实际上我这次的成功主要就来自各级领导的重视和同事们的支持。这是集体的成功,个人的幸运。
为人之师,教书育人。“育人”二字,字字千金。您是怎样努力做到“育人至上“这一准则的呢?
教书育人是每一名教师的天职。作为班主任,虽然一开始我接的班级中有些人成绩并不理想,但经过我们的共同努力,如今到了大三的这批同学成绩已越来越好。学院里的老师都对我们班的班委赞赏有佳,“慧眼识英雄”,这正是一个班主任最应学会的事情。(淡淡地笑)我自己其实并没有做什么。
我虽然执教时间不长,但在带班上总结了一些不太成熟的经验:首先,一定要有一个好的班干部团体,因为他们是非常重要的纽带,毕竟你不可能天天事事都跟着他们盯着他们,他们既希望被关注又不希望被过分束缚,所以好班委非常的重要。其次,“还要树立起自己的威信。不可想象,一个没有威信的老师会带出一个怎样的班级?
曾薇老师的脸上依然浮动着淡淡的如清风一般的微笑……假如某天某处与这样一位老师擦肩而过,我们是否会没来由地萌生起一种想要听她课的冲动?